4、进入空行母的坛城

我觉得自己彩云般落了下去，因为下堕到后来，我就由堕变成了飘，我轻盈地飘呀飘呀。睁开眼，我发现自己早到了地面，身边围着许多女子。有几个女子仍是愤怒地望我，但我已经不害怕她们了。我连那么高的悬崖都不怕，会怕几个小女子吗？笑话。我于是用下堕时的那种觉受望着她们，在那种觉受里，我是无忧无惧的。于是，那几个女子笑了。一个说，瞧他，脸皮多厚。

司卡史德笑道：你们不可小瞧他，别看他眼下只是灯烛之明，但那智慧之火终究会燎原的。只要善加滋养，并加以功德之柴，灯烛之光终究会有太阳之明。他已经得到了许多妙法，原本是用不着到这儿来的，但为了缘起上的周全和殊胜，才来到此地请求开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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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用无分别心望着一个仍在怒视我的女子，直望得她害羞地低下了头。司卡史德笑道，好了好了。你已经经受了诸多的考验，到了真正的空行圣地。

话音没落，天空中出现了许多彩虹，无量无数的智慧空行母显现了出来。梵音心咒同时充盈了虚空，我听出，她们持诵的，是金刚亥母的心咒。

司卡史德笑问：儿呀，你听到了啥？

我说，是金刚亥母的心咒呀。

司卡史德笑道，非也非也，你千万不要陷于那名相的泥沼。我告诉你，我听到了啥：

儿呀，我听到了哑巴在吟唱，他们发出难用言表的声音；我听到了聋子在聆听，他们听到了无法言说的妙味；我听到了瞎子观到的形色，那诸多形色，都是如哑尝味无法畅言的妙味。儿呀，你可明白我所说的话？

我感受到一种说不出的欢喜，说道：我的上师，如是如是。你听到了那无音符的大妙之声，你看到了无形的大象之形，你尝到了说不出的妙味法乐。儿子我虽然愚笨，也还是品出了一点儿法味。

啥法味呢？司卡史德笑问。

我说：我无眼目之欲，不知道我要看什么；我无声色之求，不知道我要听什么；我无倾诉之欲，不知道我该说什么。

我说，上师呀，我更无舌尝之能，那妙味更是了不可得呀。你叫我说啥呢？

我的上师，那朗然的天空是妙色之门，那无波的大海是诸耳之声，那宝镜般朗照万物的心里虽有诸味而实无所尝呀。

司卡史德笑道，儿呀，你已在理上明白了，虽然你事上的觉悟尚需假以时日，但方向是不会错了。儿呀，来吧，你进入空行母的坛城。